绍兴翻译公司,绍兴翻译机构,绍兴英语翻译,绍兴翻译

绍兴翻译公司 绍兴翻译公司 诸暨翻译公司
123

哲学翻译家马元德先生的爱真之心

——论“价值本身”与“价值之用”  
  去年“马年”,我的两位六-七十年代旧友——老马和小马(两人也彼此相识)竟同年离世。马元德先生肄业于北大数学系,爱好现代西方哲学,长期从事自由翻译工作,为罗素《西方哲学史》下卷“现代哲学卷”译者;马巨先生为国学家马宗霍先生次子,爱好国学,亦有中西学著述,七十年代移民美国后,为生活计改学电脑,就业于银行,而始终未忘情文史。小马先生一直说待退休后将转而专心于著述,并谈到与我可能在中国重聚之事。不料去年刚一退休就在云南游途中车祸身亡(其兄马雍先生,精深于中西交通史,亦不幸于80年代盛年早逝。70年代亦曾前往问学,并谈及共同老友元德和北大旧事)。老马的死讯是见到网文后才知道的,小马的死讯是其家人电邮讣告中通知的。两位都是在文革期间及文革以前彼此无话不谈的老友。我与老马的关系当然更为深厚,且已于十年前撰文忆旧,赞赏其品格高洁,堪称时代特例之一(参见《忆往叙实》)。老马因神经官能症拖累不能专心治学,但对于哲学和社会科学问题见闻广博,见识深刻,我们在六十年代初于北京图书馆交往的数年中,每日彼译我读,虽物质生活艰苦,而精神生活昂扬之态,今已不多见矣。
  马君曾为老北大“学生遗老”,49年前即入学,断断续续六七年因病滞留于北大校园,各系同学老师交往甚多,见闻广泛,几年来对我讲述了不少老北大人文思想轶事。而其人最主要的兴趣应该说在哲学,特别是广义分析哲学,包括逻辑实证主义,因此当然也涉及泛科学哲学方向的各种最新进展。关于理论数学、理论物理、信息论、博弈论、控制论等方面的哲学问题,更是他津津乐道的话题,我也是第一次从他那里听到那些著名学者的名字和作品的。马君在很多方面对我的见闻启迪,当然也是我后来一度决定首先深化自己数理知识准备的原因之一。两人1959年在北图初遇即一见如故,可以说完全缘于罗素其人。对于马君,罗素是其在老北大文化圈中熟知的现代理性主义思潮的主要“开创者”之一,对于我,罗素则是在当时比较地阅读着杜威、柏格森、尼采、弗洛伊德过程中视之为时代最重要的现代哲学大家和大思想家。马君是在看见我每日伏案对照着读中英文罗素的《自由与组织》时“发现”我的,我则是在看见他每日在十数本参考书和词典围绕下翻译罗素的《西方哲学史》时“发现”了他的。那几年的北京图书馆楼上大阅览室中,经我长期观察“寻找”(同好)后断定,只有我们两人可以说是真正“以馆为家”的【指“没有工作而每日前来利用其外文资料”。后来发现的常来馆阅读图书馆社会科学类外文图书而渐渐成为朋友的则有另两位“有职人员”:老北大英语系高材生和西方文论专家张金言先生和北大化学系毕业而于拓扑学自学成才并深爱休谟与纪德的胡作玄先生】结果共同的爱好“罗素思想”让我们相信彼此属于“同类”,遂即密切交谈起来。马君留给我的最生动印象中最难忘记者有二:一是他在大段大段哼唱贝多芬交响乐乐段并对我讲解其意涵时沉浸其内的表情,另一是他对我描述罗素与维特根施坦彻夜长谈哲理后导致这位工程师走向哲学的佳话。在每日吃素炒饼和窝头咸菜而伏案爬格之余,心中念念不忘的竟是这等“闲事”(在“反右”刚结束和“自然灾害”爆发前夕)。这是一种什么性质的兴趣和人生关切呢?显然,这表现出了对人生真理本身的“向往之心”,是朝向真善美目标时的“激情本身”!正是心中积存有这样的纯粹精神志趣而在身体与环境均限制其实现追求目标时才转而通过“罗素译事”以便能日日亲泽于心中景仰的贤哲。
  本来这样的心态和行为历史上并不少见,人们对此本也习以为常,以为青年时代怀此向真心态实属自然现象。可是,正因为此“习以为常”所囿,我们可能未注意到其中的特异之处。每当忆起50多年前与马君在北图与北海间的小花园夜谈时即觉识到:在今日物质条件较前大为充裕、书籍广泛流通、学术言谈大为开放、中外交通自由的今日,知友间如此纯洁的情志交流竟再也难以复现了!今日学界的中外学术思想话语表达数量空前膨胀,学者言谈兴趣炽烈空前,可是(请注意):实已“换了人间”。马君那样的纯真信仰心态(不是指其所信内容或其结果)今已不可复得。那时的“心向往之”的“内容”是完全纯洁的或真纯的,而今日的类似情态则多蒙上了厚厚一层功利主义。通往名利之途敞开后,人文理论界学人的“思想理论”爱好,无不直接间接地,有意识地下意识地,与当事人的个人实际利益思考“挂钩”了,或者说,那些真善美话语都蒙上了“于我有用无用”的前提性“在先评估”意识。人人心里都安装上了一个“话题筛选阀”:只容许那于己“有用的”信息流入心扉!
  本人也是在几十年的反反复复、一次又一次地观察和经历之后才觉识到这个新世纪关于“人心”之“真相”的:不知道开始于何时,几乎一切人文学者【为什么不包括科技工商人士?因为此一功利主义“心态”的强化,不仅对他们不致为害,而且完全符合其职业追求的需要:他们是先天地须与名利权追求融为一体的】,在名利权诱惑或压力下,反都弱化了或失去了这种纯粹“向真之心”。不要以为这是夸张之言,试想,今日业界哪有人不将其学术思想关注范围和重点与其个人的职业规划迅速挂钩的呢?也许,最初人们会按照传统习惯和本能冲动而为“真善美话语本身”所激动,并使其学术实践的“朝向性”一度对准“精神话题本身”,但不久之后庞大的外部职场制度性压强即会迫使其精神方向反复重新调整,以使其最终朝向于“现实需要”。此一“知识需要”就是:只吸纳那些有助于其职场生存和晋升的“有用知识”。也可以说,新世纪以来,全世界均已大致如此,人文学者的精神方向再也不可能像马君当初那样集中于“精神兴趣本身”了;即今人的学术主题注意力不再针对于“真善美本身”而是针对于其“有用性”了。表面上二者叠合为一,难以区分,而全球商业化时代实际上已使二者之间发生了根本性的“关系逆转”:原先的目的成了今日的手段,原先的手段成了今日的目的!今日一切都是“为用而学”,否则就被视为“不着调”(不识时务)。

绍兴翻译公司推荐阅读


分享到:

热门城市:
区县翻译:

在线客服

QQ客服一
在线客服QQ10932726
QQ客服二
在线客服QQ10932726
QQ客服三
在线咨询